上九天,下五洋(//∇//)

混all秦、国拟省拟,此帐号主all秦文

【all秦/辫秦】吊桥效应(上)

我没有坐过船长途旅游,也没有在海上看过日出,甚至连普通的日出也没有见过,更不要提什么海/难了。救命,我要是写的有什么出处——


bdq!!!


我真的不知道啊!!!

上升死/妈

便捷通道:嗨喽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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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据说当一个人走过摇晃的吊桥时,会心跳加速,呼吸急促。但是如果这时候身边有另一个人,他就会把这种情况潜在的与对方相联系,认为自己落入情网。这就是所谓的‘吊桥效应’。”

“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?”

“我想和你打个赌,赌你爱上我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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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这个时代,真正坐船去目的地的人早就不多了。大多数人要么因为运货常年在海上生活,要么是因为居家旅游坐个两三小时,图个新鲜。但总有几个人有独特的癖/好,做着别人不理解的事。


张云雷就算其中一个,哪怕飞机离他家也不远,他还是喜欢开车去老远的地方,买上一张船票,再通过坐船去往各个地方。


对于张云雷来说,坐轮船可以享受久违的宁静,短暂的与喧闹的人间隔离,比汽车看到的世界更宽阔;又可以在发生特殊情况时靠岸,比飞机更加有保障。


幸运的是,张云雷做的几次船都挑的好时节。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雨,倒是有几次微雨,却显得韵味更足,让张云雷更爱上坐轮船了。








第一天:

这天和往常一样,张云雷在外放松完了后,坐上了一趟行驶三天的轮船准备回家。等他将自己的小单间整理好后,按照习惯,他出了房门,要在船上走上一圈,找到整个轮船观赏最美的地方。


不过一般都是后甲板。那里视线宽阔,阳光充足。当大多数的人都在前甲板上活动的时候,这后甲板就显得像是个小空间,悠闲自在。


不过这次,等他找到那里,却发现早有人趴在那栏杆上赏景了。


正是清晨,阳光不刺眼,清爽的小风一阵一阵的,吹的人心旷神怡。心情不错,张云雷慢慢走到甲板上的栏杆旁,随意的看看风景,都有兴致来与旁边这个小孩聊天了。


在他看来,自己已经算是最早上的船,又看这小家伙年纪不算大,脸上的青涩几乎没有退去,心以为是哪个船员家的孩子。


本来嘛,坐船的也不多,那个人满为患的时代早就消失在上一个世纪的浪涛中,一去不复返了。现在,大多数人也只是有着闲情坐船去旅游,就不用说像他这种看起来还是半大的孩子。撑死了,也就是哪个旅游的家长出来带着的。


总不可能是自己做船的吧。


可等那个孩子开了口,张云雷才知道他想错了。


那年轻人听到他的询问,回头,看见张云雷,便笑了。年轻的面容爆出了青春的靓丽,展现着生机勃勃,可是他的话却一板一眼:


“先生,我不是小孩,我已经25岁了。”


25岁?


张云雷是真的没有看出来,就瞧着对方纤细的四肢与腰身,他就下意识认为这是长的太快所导致的营养不良,总是联系不上对方是个成年人,还已经离开校园多年的成年人。


不过他的声音低沉,即使是成年男性当中,也是难见的低音炮。到稍微有点证实了,他并不是个小孩。


可这依旧难说。


面对张云雷明显的怀疑,那人没有解释,只是笑着对他伸出手,以表善意:


“您好,我叫秦霄贤。”


“张云雷。”


张云雷同他握了手,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人是真的瘦。


节骨分明,硌着人生疼不说,还总有种错觉,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掰断他。


但没想这么多,就愣了一下,毕竟只是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,没什么好思考的。


在握了手之后,秦霄贤就不与他聊天了,像是一身心的投入景色当中,带着微微笑意,看起来挺满足的。不过正好,他不爱聊天,张云雷也不是个爱聊的人,如果没个主题,他就会很尴尬,导致有段时间他都躲着人聊。


于是两人便静静的在甲板上呆着,体会清晨短暂又迅速的景色转变。


早上的景色千变万化,仅仅只是一秒,它就能变出千百种花样来。何况现在正好是盛夏,昼长夜短,气温差异也大,它变化的速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快。可正因如此,它还在海上,那太阳没有乌云所遮挡,它的美也能更好的展现出来。


一场场太阳的出现,一次次酣畅淋漓的表演,每一次都变化莫测,各不相同,真是让人欲罢不能。


“先生,该回去了。”


一回头,秦霄贤已经走远。再应着抬头看天色,确实偏高,再呆,那夏日的阳光,怕是要把人蒸熟。


张云雷一边往回走,一边奇怪的想,这个家伙还挺懂。


在轮船上遇见个这么奇怪的人,总是引人多看上几眼。就算不因为点别的,关注他,也能够在相对于比较干燥的旅行中,无形的添点乐趣。


只是这么一天下来,却发现秦霄贤也没有多奇怪,只是举止像极了上个世纪留下来的礼节。偏偏想到民国那些文人,这些个形容,反正说不上来,总是一言难尽。


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股奇怪又舒服的样子。


算了,张云雷心想,反正也就三天,一眨眼就过去了。


可等到他晚上回单间的时候,才知道世事无常,生活总爱给你加点东西。


秦霄贤站着他房间的门口,很温和地,笑着叫住他:


“先生,你知道‘吊桥效应’吗?”








第二天:

“吊桥效应”。


张云雷想了一个晚上,都没想明白为什么秦霄贤要在这么多人中选他,而且还打了个让人匪夷所思的赌。


真是个奇怪的人。


问他,他也不解释,只是笑着摇头,说,当你答应了。


照常去了甲板,不出意料的,秦霄贤也在那里。互相道了早安,原本以为还像昨天一样,两个人相继无言,却没想到,秦霄贤这次开了口:


“先生以前坐船遇到过海/难吗?”


“海/难?确实没有,不说海/难,连大一些的风雨都没遇上过。”


张云雷疑惑的看着秦霄贤,不清楚他要干什么。但秦霄贤只是笑着,看了会风景,又转向他:


“那先生,我们这一天就来讨论海/难吧。”


海/难有什么好聊的?


张云雷正觉得奇怪,就看秦霄贤低头,用手一指脚下平静的海,问:


“先生看,如果现在我们遇上了海/难,会发生什么?”


张云雷跟着看,那海面平稳的,只是荡起波浪而已。可张云雷就真的顺着他的话往下想:


“也许这些海水会奔腾不息,把这艘船击得来回摇摆。所有的人都站不稳,被惯性甩到到处是。”


秦霄贤看着他笑着点头,突然来一句:


“也许那浪突然就扑上来,把先生与我拽下去,来不及呼救,便被吞进了海里。”


张云雷稍微想一那个场景,有点心惊。就看秦霄贤望向海水,缓慢的说:


“海水淹过我们的口鼻,无法呼吸,只能沉下去。没有支点够我们上浮,我们只能绝望着,拼命的向越来越远的轮船游去。喊着,可是没有人听见,他们也拼命的逃难,一片混乱。没有人发现我们失踪了。”


如此绘声绘色,确实有点把张云雷吓着了,但看秦霄贤的表情,又好像不是在幻想,而是真正发生过的事。张云雷忍不住靠近了些,问:


“你怎么这么清楚?你……经历过?”


秦霄贤听完轻笑了一声,微微摇头。若不仔细看,完全看不见,还以为他是在船上晃得原因。


他抬头看向张云雷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:


“先生,该回去了。”


说罢,又一次转身,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
张云雷看着秦霄贤的背影,有丝惊讶,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,总之,对秦霄贤的好奇,肯定是增加了。


他跟随着下去,左看右看,但就是没有找到秦霄贤。在不算太大的船舱里,他们俩就像走散了一样。最后,还是在吃午饭后,张云雷才看见了秦霄贤。他跟着秦霄贤走进了休息室,想问问之前的事。


就还是经没经历过海/难,以及那个赌。


但秦霄贤只是拿着杯水,坐在座椅上,见张云雷进来也没太在意,漫不经心的开口:


“先生,如果现在我们这里房间漏了个洞,大量的海水会争先恐后的涌进来,疯狂的侵蚀每一处空间。而且船会因为海水灌入而倾斜,一切物品都会向我们砸过来,我们躲闪不得,也无处可躲。


“等被砸的满头是包之后,再爬起来,会发现,那冰冷的水已经从脚开始上涨。你会感觉到它上升的速度之快,同时,那也是我们生命倒数的时间。何况不巧的是,我们处于公海,离我们最近的岛屿都赶不及救我们。


“没有救生圈,没有救生船。因为这间房子的门,在我们头顶上,我们上不去。没人来救我们,他们都在往外跑,我们只能困在这个小天地,而其他人却能够疯狂的争取做船的资格。”


张云雷没想到这个话题还没结束,下意识跟着他的话想。就简单的设身处地的想象,那种窒息的胁迫,似乎就在眼前。


他仿佛看见海水咆哮着拍打着休息室的窗户,想要破窗而入;那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进,一会就到了脚踝深。一抬头,正好看见一件家具飞了起来,直直的向他砸过去,差点贴脸。


张云雷不由得屏住了呼吸。


而秦霄贤呢,他还淡定的坐在位子上,一口一口喝着他的水,不理外界。


“先生来找我是为了什么?”


秦霄贤笑着看向张云雷,仿佛才想起来问。


“我……”


张云雷张了张口,猛然被拉出幻想,像是快溺/死的人突然尝到了空气一样急促与茫然。


他早就忘了自己准备问什么。


秦霄贤笑笑,不催他,也不顺着说了,拿着还没喝完的水,起身。经过张云雷旁边时,微微倾身:


“先生,我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

张云雷就这么看着他走掉,莫名其妙的想到刚刚幻想中的他,一时感受讲不出来,反正遭了心的难受。


在此之后,张云雷又在船上遇见过几次秦霄贤,每次都是秦霄贤突然开始聊海/难,张云雷顺着往下想。


但张云雷也逐渐从早些对情况不太理解,变成了后来也能顺着话说上几句。有时候激动了,都能引得别的乘客侧身注目。


而每这时,秦霄贤都笑着。








好像他一直在笑。


张云雷躺在床上,回忆一天,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沉思。


就没有什么让他动容的吗?


带着疑惑,张云雷实在撑不住困意,缓缓进入了梦乡。


“碰!”


一声巨响,伴随着冲击,一下把睡梦中的人给惊醒了来。


张云雷刚清醒就稳不住自己的平衡,跟在船的七晃八摇中勉强起身,艰难的穿好衣服,好不容易走到门前,刚打开门就听到外面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。他皱着眉有些厌烦,伸手扶住门框,稍稍稳住身体,有点不耐烦的往外面吼:


“搞什么啊!”


没等他发作第二句,就看有人跑着经过他。那人脸上哭的那叫个难看,一边跑一边哭,就这还不忘回头吼回去:


“蠢仔!船漏了!”


哈?不就船漏了吗?


等等,船,漏了?


那个人跑了一些路,回头一看张云雷还在那里站着,有点着急,心想莫不是还没清楚状况,便叫着:


“你还看个啥子哦!再不跑就沉啦!”


张云雷被这一句吓得一机灵,下意识跟着跑,可突然想到了秦霄贤,又折回去拍他的门。


这时候船倒是不晃了,平稳的如同平地一样,张云雷三下五除二就找到了秦霄贤的房间,在那砸门。那人一看,“哎”了嗓子,叫不回来,一狠心喊道:


“老子不管你喽!”


便往上跑去。


而张云雷现在正着急的拍门,拍了许久也不开,让他有些晃神。怕秦霄贤睡着,心里说着道歉的话,脚上倒是用了猛劲,把门给一把踹开,却看房间里空无一人,干净的不像样。


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。


可不知道怎么,张云雷突然就放了心:应该是出去过了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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