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ll秦/辫秦】吊桥效应(下)
其实一开始是一发
求求了亲爱的老福特,我对不起你,你给我放行了吧
上升死/妈
便捷通道:嗨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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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:
紧接着他撒了丫子跑向出口,蹚着一摊已经淹过脚面的水,看门那里还开着,三步并两步,一股劲冲了出来。一出来就听到一个声音带着欣喜在旁边说:
“呀!你出来嗦!也不亏我给你开着门咯!”
张云雷知道是这位老大哥给他留的门,赶紧道谢。可一抬眼,心都沉了。
天空及低,压的人喘不过气,在一团团乌云中,时不时炸着几道刺眼的闪电,爆着雷声,震耳欲聋。瓢泼大雨倾泻而来,一阵一阵的,被强风吹的四面八方而来,无处可藏。
奇怪的是,哪怕全身都湿透了,张云雷也没感觉半丝冷意,但是他没在意,只想着找一个人。
目测了一下,几乎所有人都在前甲板上。
那他呢?能去哪?
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他们每天去的后甲板,没有过多停留,努力稳着身形向那边去。
两三步就到了,快的不像话。
没有过多思考,踏上甲板,定神一看,秦霄贤正在前方。他手上抓着栏杆,迎着一波又一波巨大的浪,即使当头淋下,也没退半步。
以张云雷的角度看,秦霄贤那单薄的身影真是摇摇可危。在海水雨水侵湿下,把他瘦长的身躯凸/显的更加明显。完美的勾勒,但在天地狂怒中,这似乎也不算什么。再美的东西,一个浪头也就没了。
张云雷伸手抹去雨水,冲上去拉他:
“你果然在这!干嘛呢!这儿危险你不知道吗!”
他一回头,竟发现秦霄贤还是微微笑着,安稳的好像什么也干扰不到他。
哪怕雨水使他睁不开眼,全身湿透,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黄/泉,可他依旧伸手去迎着水珠,痴了迷。
他轻轻的开口:
“危险,那先生为什么还过来呢?”
就这么点声,而且电闪雷鸣也不是摆设,可它居然全进了张云雷的耳朵,一丝不漏。张云雷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张着嘴看他。
秦霄贤笑意更甚,昂着头去感受。而张云雷只看见他的侧脸,和那些顺着秦霄贤脖颈慢慢流过的水珠,划过喉结,流进衣服里。
张云雷失了神,忘了手上抓个东西稳住自己。船一晃,张云雷就控制不住自己往后仰。感觉自己即将砸到地上,心绪瞬间慌了拍,对死/亡的恐惧瞬间占据整个胸腔,却被一把抓回来。
还没从刚刚的惊险中清醒过来,顺着惯性往前冲,抬头一看,秦霄贤近在眼前。一瞬间,眼睛的视野范围里,只剩下他那双眼睛以及比较高挑的鼻梁。双方鼻梁近的都快要贴在一起,而他的眉眼稍微带着皱,不过声音依旧是笑着:
“先生怎么忘了抓住栏杆?不过要是再不抓,先生,我可抓不住你了!”
张云雷反应过来,赶紧伸手抓着栏杆,看着秦霄贤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,不禁想,是我太重了吗?
不不不,肯定是他没力气。
可怜的孩子,这么瘦,怎么会有力气!
想通了后,再看向秦霄贤,就连带上了点担忧。
不过秦霄贤可没注意到,保持着之前的样子,抬头说:
“先生你看,美吧。”
“美……”
张云雷深深地看着他好一会,才顺着目光看向天空。
是美,哪怕它带来的毁灭是骇/人的,可是它依旧是这么美,有种疯狂的充满力量的美感。
“先生。”
再一声,张云雷听着响低头,心顿时漏了一拍。
秦霄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到了外面,仅靠着一只手在风雨中坚持。张云雷慌忙的去拉他,也不知道是雨太大还是什么原因,怎么也拉不上来。
不止,他还能明显感觉到秦霄贤的力量在流失,好像下一秒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,再也寻不到。
张云雷急得拼命守着那最后一只手,但是没用。无力牢牢锁住了他,顿时有了绝望的心念,忍不住哭出来。那泪珠一滴滴落在秦霄贤脸上,秦霄贤感觉到了,抬头,笑着,有点寂寞,伸出另一只手去够他,想给他擦脸。
“先生……”
可惜够不到,那船猛的一摇,秦霄贤瞬间被甩了出去。张云雷被撞倒在甲板上,哪怕迅速的爬起来,可是再一看,哪还有秦霄贤的影子呢?
张云雷趴在栏杆上,迷茫的望着翻滚着、咆哮的海,喃喃的问:
“秦霄贤?”
当然没有人理他,因为他醒了。
睡眼惺忪的起来,抹了一把残存在脸上的泪,瞧了眼小窗口微微亮天,还没从梦中出来,不过就已经按身体习惯动了起来。
原来是梦啊,难怪有那么多不合理的事发生。
张云雷一边刷牙一边小心回忆,还不太相信的,再抹了抹眼眶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。指不定是因为打了个哈切的原因吧,不然怎么解释。
等到张云雷穿戴整齐,拎着个包出了门,他还在想这个事。
不过当他上了甲板,他又什么都不想想了。那个昨天晚上在他梦中充当主角的人,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栏杆旁,看风景。
与梦境相重叠,那个身影就如同没有变过,甚至连姿势都几乎一模一样。张云雷缓缓伸出手,又把它放下了。
默默走到他身边,看了一眼海面,感觉就着昨天晚上梦的副作用,到现在都有点后怕。
张云雷不会聊天,昨天的畅聊也只是秦霄贤开的头,于是他纵然有想说的,也不清楚怎么开口,就等秦霄贤先。可一如反常的,秦霄贤这次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静静的看天地。而张云雷一直在等,等他先说。
直到轮船拉起了号子,提醒人们即将到岸,双方也未曾发出声。
张云雷有点忍不住,想开口,被秦霄贤抢先了。秦霄贤转过身子,不同于之前的“该回去了”,这次他是笑着说:
“先生,你赢了。”
赢了?什么?
秦霄贤转身就走,张云雷突然就想起来了。身体比脑子快,等他抓住秦霄贤,迎着他的目光,大脑却猛地放空,支支吾吾的就来了一句:
“那……能不能给我个地址?名片也行。”
他有些懊恼自己在说什么,不过秦霄贤依旧是笑的。挑下眉,他让张云雷等等,便转身找出来一张纸,写上几行字,递给张云雷。
然后一句话没说,干净利落的拎着行李准备开始下船。
张云雷手中攥着那张纸,看着他下船的背影,意外的想:
他的字还挺好看。
但是没有时间耽搁了,船已靠岸,催命般的号子与船员船员的催促告诉他,他要下去了。
第四天:
真是忙。
一下船,本来准备好好回去躺会,被一个电话给直接叫到了公司。跟着公司忙得上窜下跳,等到问题差不多他们能自己解决了,张云雷这才有机会抽空休息。
但是一看却已经第二天了,抓着脑袋躺床上准备微微的小憩一回,没控制好时间,醒来早就烈日当头。迷迷糊糊泡了杯咖啡,抿了一口,突如而来的安稳时间,将张云雷有点愣神,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。
他看着窗外是拥挤的楼房,阳光刺眼不想直视,转过身去背对窗户。没有清爽的海风,更没有美妙的日出,张云雷第一次那么怀念海上的日子。
他略微按了按太阳穴,想着自己是不是被累到了。
但还没有深想怎么回事,手机发出一特殊消息铃。张云雷认命的转过去拿手机,头疼的想,又来工作了。
第五天:
张云雷这边正打开电脑,准备存些东西,在布满东西的桌子上翻找中,他发现一张沾了水的白纸。他将白纸抽出来,翻了个面,想看这是什么。
那纸上只用着好看的字体写下了一行地址,简单不过。
张云雷盯着那行字,脑子空白了几秒才想起来,这是秦霄贤临下车,自己拽着对方要的。只是一想到那段经历就忍不住打死自己。
但,才不过几天,在张云雷的印象中,却已经像是过了几星期。
果然昼夜颠倒的生活过不得啊!
张云雷暗嚎一嗓子,脸上没什么变化,一本正经拿过白纸,准备上网摸鱼搜一下在哪。
本来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,可没想到真的搜到了,只不过不是家的地址,而是一家猫咖的地址。
不过也是,谁无缘无故给你自己家的地址?脑子有病才是。
张云雷好奇的点了进去,发现这家猫咖还不简单。里面的猫咪个个乖巧漂亮,高贵的不在少数,获得了许多类似于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奖牌。
同时,不出意外,往下一拉,那框贴着老板照片的赫然就是秦霄贤。
那张照片上的他笑意淡淡的,眼帘往下垂,手上抱着只猫咪,眼睛像这么一扫,透露出举手投足间的随意。
原来这家伙是开猫咖的。
张云雷喝了口咖啡,想到了之前在船上看见秦霄贤的各种怪异,笑了。
难怪看起来那么怪,简直就是一只人形猫咪啊!
真是越想越像,张云雷乐呵呵的,退出页面,心情不错的准备开始对付新的工作。
第六天:
张云雷失眠了,绝对是。
现在他只要躺在床上,闭眼,就能梦见秦霄贤那张永远在笑的脸。
像是急着播放却又卡碟的楼老磁盘,总是卡在同一个地方。就那天晚上,梦到秦霄贤被海浪甩出去挂在外面的时刻。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,总是透过梦境,无时无刻的告诉他当时的绝望。
张云雷受不了,便挣扎的的醒来,坐在床上,呆滞的放空自己,却依旧能想到他的笑。
在梦中的最后一面,被重复播放而导致细节无限放大。秦霄贤的脸也似乎不只是单纯的笑了。他是恐惧的、压抑的,明明害怕的想哭,但生生摆出笑脸,像是在强调,我不在乎。
张云雷感到心被扎的疼,气愤的抓着头发,倒在床上,心想,这都是些个什么事儿啊……
第七天:
“老板?老板?”
旁边的秘书奇怪的看着自己的老板,他看着前方已经发呆了很长时间。
前面就是个落地窗有什么好看的啊!
可秘书本人也不敢碰他,也不敢大声喊,摆个哭脸愿这样就能把她家老板的魂给叫回来。直到她都开始准备大逆不道直呼老板名讳了,她老板总算回了神。
她老板没有感情的看了她一眼,低头看文件:
“嗯,没事,你继续说。”
秘书放了心,赶紧翻看着自己手上的东西,滔滔说起下面的事。
张云雷一面应着,一面神游。
我怎么回事?
张云雷看过秦霄贤的很多侧脸,印象最深的那个,可能连张云雷自己都是才意识到,是秦霄贤坐在休息室里的那张。
刚刚他看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,一时间与那时在船上从海浪反射的阳光重复,恍惚中又看见了秦霄贤坐在椅子上举着水杯说话的样子。
只是现在他的注意不在他说的话上,而在他的脸上。
张云雷眯着眼,看那阳光从秦霄贤的身后而来,描绘着他的模样。从额头,至眼眶;从鼻梁,到嘴唇,每一个地方都细细刻画。
嘴唇动着,光也跟着动。
说俗一点,整个人真的如镶上了暖阳,看不清,也忘不掉,跟天神一样,熠熠生辉。
像是才注意到他那张长的还算帅的脸。
可这么一注意到,就有种出不来,溺进去的劲,想一直沉浸,就算死也可以的错觉,只要不离开。
小秘书的叫唤其实对他来说,根本就没有听到,还是到最后,秦霄贤面向他一笑,才像美梦中清醒过来,意犹未尽。
第八天:
张云雷公司这两天放假,全公司喜气洋洋的,连带着张云雷都沾上了欢乐。他临走前还被几个胆大的员工邀着去喝酒,让张云雷给回绝了。
假期从明天开始,张云雷决定好好的在家里休息,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。
但他明显不能如意了。
张云雷看着玻璃杯陷入了沉思。
对于他现在时不时就能想到秦霄贤的笑脸,张云雷都快习惯了(所以才要调整状态来着),可是他没想到,他都能意/淫到手了吗?!
虽然在他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玻璃杯,但在张云雷的脑子里,已经想象到之前那双也曾拿着玻璃杯的手。
那双手指头细长,指节分明稍微动一动,就摆出赏心悦目的姿态。
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一个形容词,叫,青葱玉指。
哪怕并不符合,可是第一时间跳进脑子里的就只有这个词。只是那手太瘦了,青筋不用用力都显而易见。明明是个男人,却硬生生让人看出种“易碎感”。
魔怔了。
张云雷愣愣的想。
第九天:
放假的第一天,张云雷却过分阴郁。
他从早上起来开始就一直按着自己的内心,让他不要再叫唤了。
张云雷稍微有点崩溃,都到中午了,他都没能把它给摁下去,就只好和内心好好交流:
别想了,我不会去的。
谁知内心一点都不给他面子,看见他出面阻拦,反而叫的更欢了:
要去!要去!要去!
张云雷皱着眉头,顺手开了瓶饮料,坐在沙发上,打开电视机,耐心劝阻:
那么远,去干嘛呢?还不如看电视。
这次内心倒是听话的,看了几分钟。但也就几分钟而已,因为它还是忍不住的吵:
你想去!你想去!你想去见他!!!
“好了!”
张云雷猛地一吼,在空旷的家里显得这么突兀,又有点可怖。
一时间,不管是人还是内心都没了动静,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,看他到底想干什么。
他烦躁的关掉电视机,把手机掏出来,非常恨的想:
下蛊的猫儿。
第十天:
“哈——”
猫咖店的前台姑娘打了个哈欠,虽然是周末,但大清晨的确实没人。有点无聊,刚松懈着,弯腰准备看手机,刷个视频,便听到门开后的铃铛响。
“啊!欢迎光临!”
姑娘赶紧站直了,身对眼前的男人,公式化的来了一句,随后就怔住了。
好帅的男人!不过比不上我老板。
小姑娘心里特得意,把手机往柜子里塞塞,嘴上刚想继续讲,对方就开口反问:
“秦霄贤在吗?”
秦霄贤?这不是老板的名字吗?
姑娘眨眨眼,猛地跳起来撒腿就向里面跑,所到之处猫声惨叫,好不悲催:
“老板有帅哥找你!”
张云雷被她吓了一跳,不过一眨眼她又出来了,就跟兔子一样。她奇怪的看张云雷,对他指了里面说:
“老板让你进去,不过我得在外面呆着,你就自己去吧。”
张云雷应了声,正准备进去,又突然指着他刚刚一直看的照片,问: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那张照片是秦霄贤与一个墓碑的合影。
那个墓碑小巧,看上面模糊的字,应该是只猫的碑。而让张云雷注意的,是他第一次看到秦霄贤脸上没有笑容,反而痛苦的扭曲,那感情悲痛的快溢了出来。
张云雷看的心里疼的难受,姑娘看了照片,竟也有点悲伤:
“这是老板收的第一只猫,陪伴了他七八年。后来……在海/难中去世了。”
难怪。
难怪秦霄贤说海/难的时候这么清楚,而当张云雷问到时又闭口不谈。
张云雷沉默了,低声道了声歉,快步走了进去。
虽然在外面话题比较沉重,但一进去,张云雷还是傻了眼。
满地跑的猫咪,各种姿态。又趴在架子上休息,有的在转圈,有的在打架。更有甚者路过张云雷时,优雅淡定的抬眼看他,打量许久,也不知道满不满意的迈着猫步走远了。
这里的猫有无数种,这里的猫模样百般,可他们都优雅极了,是散漫中带着贵气,随意中带着条理。
而最里面坐着的人也是这样。
他被大多数猫咪们所包围,这些猫们都想尽办法地贴在他身上,挣先恐后地钻进他的怀抱,一波波换着,挤不进去也要挤。
秦霄贤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如此受欢迎,他手上习惯性的扒着猫咪,抬头笑着看张云雷,没有任何惊讶:
“先生要比我想象的来的早呢。”
张云雷看他笑,自己也忍不住笑。蹲下顺手撸着猫,回答他:
“是啊,你看,你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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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赌/约的时间限制是什么?”
“十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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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.
(渣/受版结局在彩蛋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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